“怎么回事?博士人呢!”助理抱着医疗箱在李婵子身后焦急地问道。
眼瞧着李婵子上手把未发作的感染体的脚踝扭断,助理仍旧喋喋不休。
“喂!哎呀你别管我了!快去找王博士!”
李婵子睫毛尖端向下压了压,快速把短枪嵌进大腿绑环上的皮匣里,转过身一手将助理扛上左肩,另一边单手提着感染体的后颈布料。
“你干什么?”
助理察觉到胸下李婵子的肩峰端部往高处忽然一抬,余光瞥见她折叠如山拱的背肌似双翅伸展腾空湖面的黑背天鹅。
所有的疑问塞回肚子。
无风尘扬,平流升起,身体失重,李婵子带着他和它原地跳高。
“你放我下来!老天啊啊啊——”
感染体痉挛中呕出黑血,牙龈超乎自然速度地萎缩,牙冠浸血,被牙釉质包裹的部分眨眼间显露出来。
李婵子轻轻抬手,她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她喃喃道:“重量不对。”
半感染体已经发出混浊的打嗝声,李婵子看准时间,大力将感染体抛出去,身体前倾,抬膝,蓄力,腹部发紧,大腿环锁住的宽阔肌肉似乎竭尽爆出,她也没有含糊,长脚重击在感染体身体,巨大的冲击锐不可当,裹挟逆风将感染体穿胸悬挂在防护刺上。
还没完,李婵子轻而易举滞空转身,腿环与布料发出咯吱咯吱的叫声,回正身体的瞬间拔出短枪忽视超距离的弊端连狙身下苏醒的已感染体,徒手清空弹夹,背手响应腕部警戒,落地的刹那甩出腕部的长矛,一举击杀漏网之鱼。
“唔……”助理呛出一滩苦水,“唉唉抱歉哈,有点晕人……”
李婵子没有回答,长足八十厘米的长矛划落死尸脏器,正轻靠在腿侧滴落污水。
助理窘迫地拍掉李婵子后背的水渍,当他的视线对上防护刺上的悬停丧尸时,声音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颤抖地发问:“为什么,啊……哈!肚子被划开是这个样子!”
“就,就像是……”助理也不管这个姿势不舒服了,他迷茫地撑在李婵子的肩头望着那个景观。
“死水一样。”
“糟了!”
助理扭头,差点从李婵子肩上掉下来。
“事出紧急!李小姐快去带我找博士!”
李婵子扶着助理的屁股往上推了推。
“……”
“啊啊啊我可以自己——算了……啊啊啊!哕……抱歉……”
“呕……我的胃。请原谅我。”
靠近内场的地方有警卫和李婵子守护,从镇压方面来看王景行并不担心乱套,但是事出蹊跷,让他难免紧张起来。
先前扑向王景行的感染体已被他刺穿喉咙,他脖子上有枚锥体黑晶块,指纹唤醒后可显出长枪的战斗形态。
“从丧尸的脸上凸起判断,应该不到感染时间。”
“是体内服用了什么吗?”
王景行在心底快速计算,他站在尸体旁不敢掉以轻心。严密的逻辑推算加上对周围风吹草低的警惕——高强度的精神力消耗令他的掌心泌出细汗。
“难道……”视线的终点出现小小的黑影,由远及近,穿着整齐。
“那是李婵子和,肩上谁啊?”
王景行的注意力被打断,他急忙摆摆头,重新低下脑袋。
他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时间不对,尸体腐烂程度也不对,哪里都不对。”
打扫战场的警卫组中的其中一位走向王景行,在王景行的后方停下,与王景行背对背的站姿持枪。
王景行这才喟叹一声,他将自己的长枪戳进地里,立即单膝跪下,他没有带防护具,只能保持安全距离目视丧尸的外貌。
“从最坏的情况来看。”
“我们真的能接受这种情况吗,啊,啧,我在实验室这么辛苦都没有得到变化,你们在野外说变就变啊。”
王景行越说越气,跨过尸体,换了个方向蹲着,他又看了一眼背对他的警卫,这才伏在地面,趴到丧尸喉咙的伤口旁。
他眉头紧锁,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景象令王景行的价值观重塑,他发现丧尸创面的肌肉依旧是活的,雪白的脂肪,细小的气管,健康的脊椎,无不显示这个死者是人类的躯壳。
“怎么会呢?根本没到发作时间。”
“咳咳咳。”
王景行下意识往兜里掏,他只摸到小女孩给的硬糖和一张忘记拿出来的擦汗布。
“啧,让我摸摸。”王景行把擦汗布铺在丧尸的腹上,“哎哟我说,我记得得腹水的几个病人里面没有你这张脸啊,难道我记错了?”
“咳咳咳。”
王景行职业病犯了,头也不抬地说:“兄弟,感冒了吗?记得找医务室开点药啊。”
王景行朝丧尸的下体旁边挪了挪,彻底远离了自己的防身长枪,
“咳咳咳!”站在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