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金蛋打银鹅,噗嗤笑出来,她羞得把脸埋在枕头里,嘀咕:“打了一辈子老鹰,让雁啄了眼。”
他看她颤颤巍巍,从后面伸手要搀扶她下地,萧湘觉得他怪贴心的,如果不顺便揩油捏她的胸脯就更好了,正想着,他又开始亲吻她的后背,好似她是刚出锅的甜糕,啃来啃去。
紫檀雕漆方桌上摆八个翠汪汪水草玛瑙碟儿,齐齐整整盛着点心,秀色可餐,乃是樱桃九熟玫瑰石榴糕,孤红一点枣泥蟠桃,芙蓉花炖鸡丝鸽圆汤,金菊蕊蒸桂香佛手糕,鱼游春水蟹粉小烧卖,蝶恋山花茭白春卷儿,乱扰扰巫山一段云眉毛酥,娇滴滴江南十样锦水晶球。饭后,两人赏了会儿月,铜盆大的一团白月亮,静影沉璧。
去了隔壁房间,温水早已备下,好容易洗完,两人躺在枕上。一会儿,萧湘吭吭唧唧,气若游丝:“该洗洗睡了。”他妖妖娇娇,笑吐舌尖:“我这不算睡?”
“秀樾横塘十里香,水花晚色静年芳。
胭脂雪瘦熏沉水,翡翠盘高走夜光。
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
醉魂应逐凌波梦,分付西风此夜凉。”
——蔡松年《鹧鸪天·赏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