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不说。
她也不用他再说什么。
千秋叹了口气,几乎苦笑着说:“还从没有人为我哭过。”
竹泽没应声,x腔紧贴她的后背,心脏的律动犹如鼓点,一下下震颤着她的皮肤。
“谢谢你。”她又说道。
“谁都不能再伤害你。”竹泽这句话用的不是安慰的语气,反倒像一句承诺,坚定得与他的年轻毫不匹配。
这一刻,竹泽憎恨自己的年轻——年轻,让他对许多事无能为力。
他很想拥有时光机器,穿梭到千秋的童年,像这样紧紧护住她,为她抵挡所有的伤害。
这愿望那样强烈,以至于他根本没想到另一个问题:刺青的图案。
她为什么选了向日葵?
竹泽开始在千秋家留宿,不过半年左右,但她已经习惯他叫醒她的方式。
他会先拨开她额前的垂发,从眉心一路吻下去,先是细碎,然后深长;如果她还存心装睡,他就会轻咬她的耳垂,或是t1an吻她x前的纹身,准确进攻她的敏感带。
这种叫醒方式灵过闹钟,还可以安抚她轻微的起床气。
晨光温暖,轻抚着她的皮肤;半睡半醒间,一只手抚过她的发梢,温柔得像在梦里。
千秋翻过身,习惯x地嘟哝道:“拜托了阿凉,让我再睡一下……”
这也是“叫醒程序”的惯例。
接下来,竹泽就应该吻上她的额头,温柔密集地进攻起来。
可是,那只手停了一停,冰凉的指节划过她的侧脸。
不对。
这不是竹泽的手——他的手不会这样凉;就算在深冬,他触碰她时,手掌也总是带着暖意。
千秋猛一激灵,未及睁眼,下巴就被狠狠掐住,痛得她皱紧了眉头。
这种熟悉的痛感,来自她企图逃离的梦魇。
“看清楚,”那人钳着她的下颏,b迫她抬起头来,“我可不是你养的小白脸。”
伊川剑司,是她的噩梦。
千秋用被子裹紧身t:“你怎么进来的?阿凉呢?”
伊川冷笑道:“这么在意那个小白脸?看来你完全没记住我的教导。”
在千秋的记忆里,伊川很有些手眼通天的本事。
他当过打手,做过牛郎,到如今经营夜总会,开办赌城,c纵地下钱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最让她不安的,不是他知道她所有过去,而是他始终参与其中。
于她来说,他不光是威胁,还是共谋。
“你到底要g什么?”千秋一副防御姿态,随时准备按下床头的警报按钮。
伊川目光晃过去,耸耸肩:“就这样欢迎新邻居吗?真让人伤心。”
邻居?
千秋愣住了,可怕的回忆尽数袭来,排山倒海,几乎要吞噬了她。
所谓梦魇,难道就是这样,永远都逃不掉吗?
“我租了你楼下的公寓,昨天搬进来的。真是好地段啊。”伊川点燃一支烟,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邻里关系太过陌生了;高层公寓就是这样吧?”
千秋的心突突狂跳,强自镇定道:“你有什么话,等我穿上衣服再说。”
伊川叼着烟,上下打量着她,眼里带着玩味的神se,就像欣赏一件猎物。
千秋知道,他十分满意现在的状况——看她光着身子,脆弱、无助、任由摆布;在她的家里,他却是拥有掌控权的那一个。
“穿吧,不用避着我。”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近乎残忍的笑意,“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千秋如今已慢慢领悟到,对付伊川这样的男人,顺从只会适得其反;于是,她g脆松开手臂,丝绸薄被水一样流淌下来,露出一对suxi0ng,中间一只花朵更显妩媚。
“你愿意看就看吧。”她挑起嘴角,讥讽道,“反正除了看,你也做不了什么。”
伊川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扭曲,千秋看在眼里,觉得稍微痛快了些。
真丝睡衣包裹着她的躯t,皮肤上柔滑的触感,让她愈发真实地感觉到,这不是十年以前,自己也不再是无助的小nv孩,由得伊川支配。
她是白石家的千金,财团的核心高管,电视杂志中的“高岭之花”——不论那份小报怎么说。
欧式餐桌前,伊川毫不见外地坐下:“你最近的曝光率很高,我在国外都听说了。”
千秋冷笑道:“你自己的生意处理好了吗?还有空关心我呢。”
前段时间查得紧,伊川的地下钱庄也受到牵连;他去往苏黎世,一是为了暂避风头,二是为了开设新账户洗钱。
“这就摆出小姐架子了?”伊川嘲讽道,“你是不是忘了,两个月前,满街的小报都写你是冒牌货。”
千秋懒得看他,眼睛盯着桌上的便条——那是竹泽留下的,压在一盘烤吐司下面,字迹瘦长有力:“我去上早课了,锅里有味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