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馥感觉他听进去了,忙以身作则,树立起榜样。
[当然,我最爱尝试新鲜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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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哲理,”他站起身来,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我明白了。”
真乖。
许馥很欣慰地点了点头,用那种如海一样深沉的长辈目光满意地看他。
不去赛车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你还这么年轻,人生路还长。
一定会有新的转机,会有值得期待尝试的、新鲜的事物。
“既然这样的话……”他被许馥温柔的目光鼓励,于是咽了下口水,一边往门外悄悄退着,一边慢吞吞地道,“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试试和一个残疾人谈恋爱?”
许馥倒抽一口冷气。
陈闻也站得离她老远,边往门外退边追了一句,“超新鲜。”
他显然是不打算看她打字回复,话音刚落,就立即把那门关上了。
把她的训斥关回了房间里。
许馥想说——谁说你是残疾人?
你怎么会是……
残疾人。
她缓慢地睁开了双眸,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这会儿正是堵的时候,车速极慢。
她觉得车内闷不透风,让人呼吸不畅,于是降下了车窗。
形形色色的人们或说或笑,试图加塞的车辆和坚决不允许被加塞的车辆头对着头,一个按着喇叭,一个降下车窗,大战一触即发。
街边小店放着动听的音乐,将一切喧嚣丝丝缕缕地串起,紧密地送入她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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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真地聆听,直到车流重新开始涌动,陶染升起了车窗。
“风很大,”他温柔道,“别着凉了。”
【陆时颖:有什么好处, 好哥哥?】
【陆时零:以后再也不拿公司的事情来烦你?】
【陆时零:而且,成功的话,你会有一个好嫂子。】
【陆时颖:成交。】
【陆时零:还会有一个好哥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时颖:那倒是大可不必。】
晚餐选在了一家很有格调的高级会所。
包间宽敞豪华, 兄妹俩却挤挤挨挨地坐在一起交头接耳。
陆时颖正在紧急地给陆时零上小课。
“你确定这样能行?”陆时零听完抬起头,表情狐疑, 因为陆时颖教给他的方法实在与他浪荡多年的经验完全不符,“这样不是显得我心机又自私么?”
“你本来就是啊,你以为人家不知道?”陆时颖也抬起头, 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不信拉倒。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难得抓住根救命稻草, 陆时零见好就收, 立即道, “不疑。”
陆时颖从鼻子里发出“哼”地一声。
包间门被礼貌地叩响。
陆时零站起身来。他好久没见过许馥了,心也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如今简直觉得那每一声响都叩在了自己心上,让他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门被缓缓打开, 陆时零深呼吸,勾起唇角,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迎接——
只有一个男人。
陆时零不动声色地往他身后张望,瞳孔微微睁大……没人。
“您好, ”那男人长相清俊,却看起来心情不虞, 也没有多打量他,只简单地自我介绍, “a大陶染,‘走进寂静’的负责人。”
“您好, 时复科技陆时零。这是我妹妹,陆时颖。”陆时零心情比他还不虞,直白道,“轻微另一位负责人呢?”
下午两人简单地沟通了一下,陶染说他会和另一位负责人一起来,陆时颖下班的时候,明明也看到许馥上了陶染的车,怎么会没一起来?
不会突然有什么事放鸽子了吧?
那他可真是纯纯地来做慈善了。
“她……”陶染顿了顿,艰涩道,“要稍等一下。”
哦,不是不来就行。
陆时零放下了心,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包间门外看。
陶染落了座,两人心不在焉地客套了几句后,房间内气氛霎时安静了下来。
陆时颖左右看看,莫名觉得他俩像极了两根沉默的炮仗。
都在齐齐等待许馥这独一根的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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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馥打着哈欠发消息给盛郁。
【许馥:到哪儿了?】
虽然她上学的时候从不缺钱,但却有段时间很喜欢贫穷清冷的学霸类型,零星谈了几个,才明白越年轻越贫穷的男人,越爱强撑着要面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挺下头的,她才不想降低自己的生活水平来满足对方的那点虚无缥缈的虚荣心,所以很快她对这个类型也完全无感了。
和盛郁接触,也是看了他穿着用度,包括新车款式,感觉他家境比较殷实,觉得不会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