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有些疑惑。
宋予潮:“嗯,皇庭一号酒店,没错行,有事再给我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宋予潮主动说起:“学长,刚刚有人打电话来,说是公司安排来送西装礼服的,大概一个小时后到,衣服我让他到时候寄存在前台,咱们吃完饭回来再拿。”
唐执说好。
两人出门。
就跟先前不知道酒店地址一样,唐执出门后也不知道去哪里吃饭。
他跟着宋予潮下楼,然后在楼下上了一辆宝马。
宋予潮开的车。
“问朋友借的车。”宋予潮对此解释。
十五分钟后,车辆驶入地下停车场,往下行驶又往上行驶。
等停下来,唐执看到了一片天空,是人造蓝天,顶上有白云,仿佛身在一个地下城里。
皇庭一号酒店在市区里,行车就那麽点时间,唐执很确定现在他还在市区里,但这里安静又典雅,丝毫没有寸土寸金的市区该有的喧嚣。
下车后,唐执跟着宋予潮走。
雕栏画栋,来往服务员皆着汉服,姿态娴雅端方,让人只觉踏进这里后好似穿越回千年以前的大唐不夜城。
左拐右拐,最后宋予潮带着唐执来到一间挂牌“一剑寒霜十四州”的包厢。
“两位请。”
宋予潮先一步进去。
现在六点五十分,距离七点还有十分钟,不过包厢里已经有人了。
是白景安和闻人越,两人先到了。
“来了来了,潮儿来了!”白景安最先看到宋予潮:“学长呢?”
宋予潮轻啧了声:“谁是你学长,乱喊什麽?”
唐执跟着宋予潮后来,进来后看见不远处有两个男生,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一个娃娃脸,打扮很潮,耳骨上打了好些个耳骨钉,这会儿正目光亮晶晶地看着他。
另一个星目剑眉,鬓间的发剃了道闪电,但气质要沉稳许多。
“学长你好,我是白景安,你叫我小白或者景安都可以。”白景安才不管宋予潮,直接走过去对唐执伸出拳头。
唐执见状,抬拳和他碰了碰:“你好,我是唐执。”
闻人越也走过来,自我介绍。
半年前其实见过一面,当时他们偷偷去了港海城,想看看潮儿的好感对象。
他们那时坐在后一张桌子,唐执是背对着他们坐的,算起来只在入门的时候打了个照面,因此哪怕唐执不记得他们,闻人越也不奇怪。
包厢很大,一侧是小餐桌,另一侧是个休息区,还配有沙发。
白景安见到唐执以后,嘴巴就一直没停过,一直叭叭叭。
“学咳,唐执。”这是刚开了个头,就收到某人一记眼刀,被迫换称呼。
白景安兴致勃勃:“唐执,你和潮儿在一起有没有被他欺负过,我偷偷和你说,他那人心老黑的。”
唐执皱眉:“学弟没欺负我,他也不心黑。”
宋予潮倚在沙发上惬意地笑。
闻人越瞥了他一眼,在群里发了条信息。
[闻人是复姓]:收敛点,你笑得太风骚了划船不用桨
只聊了一会儿后,白景安就大概摸清楚唐执的性格的。
温和好脾气,教养非常好,对社牛似乎没办法,几乎是别人问,他就会答,偶尔招架不住热情,便转头有些无措地看着宋予潮,用眼神求助。
他的眼睛非常漂亮,眼白似雪,瞳仁又极黑,黑白分明得好似两湾浸泡在水银里面的黑珍珠。
被这双眼睛看着,一边不由心软,另一边又忍不住再逗一逗他。
白景安有点上头。
就在这时,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汤元来了。”
休息区在靠门这边,汤元一进来就看到唐执了。
哪怕之前在微博里看过唐执的照片,但当看见真人,他依旧稍怔了下。
他交往和暧昧过的美人不计其数,甚至不漂亮都入不了他的眼,美人看多了也觉得不过如此,自两年前就再没碰到能让他一眼惊艳的。
但今天,在看到唐执那一刻,汤元忽然明白为什麽之前他劝潮儿换一个好感对象时,闻人说了几遍“你是没见过他学长真人”这话。
他无疑是出众的,皮相和骨相都无可挑剔,俊美不失方正,皮肤似白玉奶脂,乌发泛着黑檀木般的光泽,人坐在那里像上天单独给他开了个滤镜。
可能是练了多年古典舞的缘故,唐执的坐姿松弛有度,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优雅。
听见开门声,他看了过来,正脸轮廓行如流水,亦无可挑剔,一双眼干净又温柔,仿佛藏纳了星星,映衬在清澈的瞳仁里。
汤元在心里叹了声。
白景安啧啧了声:“汤元,你今天很花里胡哨啊,里面还穿花衬衫啊,刚刚约会完回来?”
汤元笑而不答,他走到唐执面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