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便将馒头拿在手里,张嘴极重地咬了一口。
咀嚼中,口腔里逐渐弥漫的甜味和咽喉下咽的感触都让他恍如隔世,他感到了恐慌,也不知道咽下去会不会对自己的身体有害,他急忙张开嘴,将那将要吞下的面团重又吐了出来。
真的恶心,喻梁看着桌上乱七八糟,或是被捏过的留着手印的干面团,还是泡过水的、咀嚼过的湿面团,十分嫌弃地站起来,一手抓着那把刻有他名字的长剑,匆忙便想要转身离去。黑发的分身回来后看见他,便万分欢喜地跟着他上了楼。
喻梁无声地瞥了眼手中的长剑,疑惑这把陪伴他数十年光阴的配剑是如何落到那人手中去的?
他记得自己当初破开了灰狼的皮肉,取出一颗满是鲜血的兽灵,师父将借助兽灵修炼的诀窍向他提点一二,又送了他两本秘籍,这便将他和新来的白毛男孩一道送上山去。
玉清让男孩拜他为师,又嘱咐了喻梁几句便照旧飘然远去了,喻梁只能通过寄过来的账单勉强知道师父所在的大致方位。
那时,喻梁隐晦的欲望在宗门众人的注视下就变得越发隐晦了,男孩变成了他的师弟,他就得对这人负责,就得教导、照顾他。他作为玉清长老手下大弟子,终日忙着料理师父部下的琐事,还要教导白发的男孩练功,还要顾及自己的修炼,不可谓不忙碌。
喻梁旺盛的精力让这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他在半年后成功炼化了那颗狼妖的兽灵,将白发男孩带着筑基,为他打点、装扮,为他安置新家,他看着萧童一日日变得健壮、爱笑,心中那股压抑着的欲望便会时不时地探出头来,非得有些繁重的事务压着,他这才能管好自己,不去做出些超乎礼节的事来。
让喻梁很意外的,男孩被他打理过后越发漂亮的毛发,越发精致可人的五官在同门眼中却变成了不可触碰的鸿蒙野兽,他们叫着“色空色戒”便纷纷躲闪而去,空留喻梁捧着好似只有自己能欣赏的珍宝,不知向何人炫耀。
他能意识到男孩比他还不高兴,那时,喻梁对着那张稚嫩而越发显出俊俏的面庞,陡然笑了起来。
“萧童!我要送你一份好礼,这是我的剑,从我筑基开始便一直陪着我,它和我是一样的,宗门的所有人都喜欢我们。如今我本事大了,也该有一柄新的灵剑,这把就给你,你有了它,再勤奋苦练些,日后一定也会和我一样。同门都仰慕强者,只要你能和我一样,他们就会喜欢你的。”时至今日,喻梁还能忆起送剑时那人的喜悦神色,他仰头看着自己的神情,是那般的憧憬、仰慕,如凡人跪拜神仙一般,全心全意地为上位者的慷慨付出感恩戴德。
如今时过境迁,喻梁沉默着打量师弟的分身几眼,彻底冷下了脸,分身见他脸色不好,只能低眉顺眼地关了门,走近后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了上衣坐在他的腿上。
喻梁热切地将他抱住,他亲吻着分身的脖颈、锁骨,又在他的下巴上流连,晨间的朝阳顺着开启的窗户照进来,喻梁将人推在床上,让分身躺在了一片阳光中。
夜间的消遣或许让他形成些李代桃僵的错觉,但现在,无所事事的大清早,他看着身下人乌黑的头发,那双满是怯懦的双眼,喻梁轻轻摸着他的头发,觉得身下的人半点萧童的影子都没了。他渴望的,一直求而不得的,或许即便是真的萧童,也未必能满足他的期望。
“你昨天过的还好吗?”喻梁摸到他耻骨的手犹豫了片刻,并未直接摸向男人的屁股,反倒是在他同样挺立的前端摩挲着,越是激起了那人的喘息和尖叫,他也便越是能感到多一份的轻松愉悦。
“嗯……还不错呢,后半夜有点无聊,我就出去看了眼,帮你把三楼的几只干尸处理了。”
“我就说那里不该那么干净的,原来是你清理过了。”
喻梁饶有兴致地摩挲着分身的性器,手指间逐渐弥漫着勃起硬物流出的前液,粘腻的响动越来越快,黑发的男人在他的手下逐渐地哽咽、粗喘起来,他的嘴里除了几声胡乱的呻吟便再没有其他了。
黑发男人湿润的双眼看着身上人,高潮时仍能为从模糊的视线中窥见师兄的身影感到喜悦。他激动地粗喘着,眼前是简陋的天花板,身下是脆弱粗糙的木板和床垫,一切都和他张开眼后的数十年光阴里见过的华贵宫殿没有任何的关联。他脑中什么也没有,自从他与萧童断了连结,他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又或是他从未思考过什么,他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萧童而存在罢了。
分身看着喻梁脱了衣服,露出一具肌肉紧实的身体,他的双腿被人抱着,而师兄的手,重又摸到了那个入口,他眨眨眼,因着回忆中的痛苦呜咽出声。
“别害怕,我会慢慢来的。”他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喻梁,那人俊雅的面孔被阳光晕染得越发柔嫩了,侧脸上因着笑容扬起的酒窝透出粉嫩的光泽,像是熟透的桃李果肉一般可口诱人,他默默地舔着嘴唇,对这句承诺充满信心,事实上,他觉得自己的屁股里已经流出水来了,根本不必那人温柔以待,师兄的任何对待他都甘之如饴地接受。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