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你赢了,他们也会很高兴。”
“我不明白。难道不是自己赢了才更高兴?”
宁无忧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天之道看似很认真的问他,可他答不上来,只得转移话题:“也许吧,来,让我看看你长高了多少。”
天之道站起来,想了想说:“你做的衣服呢?”
宁无忧道:“怕是短了,这几日我有空,再改一改。”天之道伸出手,回过身来看他,宁无忧会意,帮他把衣服脱掉了。
果然是短了。宁无忧已经照着长一点的做了,如今还是太小,可见天之道这一阵长得快,换下了衣服,天之道摩挲了一下布料,道:“剑诀之时,你要站着近些。”
“那可不成,你师兄也在。”
“那我叫他不去。”天之道理所当然的说,宁无忧苦笑了一下:“别这么提……我尽量吧。”
剑诀之日,宁无忧挑了个上风处,如此就算站的远了,也许天之道也能发现。剑宗挑了一个好地方,来了许多人,宁无忧已经来得早了,还有更早的。
星宗的丹阳侯也来了,刻意站在下风处,不一会儿太阳照在剑诀之处,先是天之道来了,另一个剑客姗姗来迟,天之道睁开眼睛,四处逡巡了一下。
玉千城抬起袖子,手指飞快比了个五,天之道的视线又掠到了更远处,宁无忧的信香太强烈了,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妥,再一看,一个陌生的天元在散发出威胁的气息。
“请。”对面的剑客起手拔剑,天之道一翻掌握住了持之不败,剑影万千,一阵说不出的烦躁随着剑光翻飞轻易逼退了对手,他堪堪收住剑势,那人已满目愕然。
“你不是我的对手。”天之道说。
那人咬了咬牙,持剑攻去,天之道只是闪避。他闪避到第四十九招,一剑迎去,直逼对方颈侧。
“够了,天之道。”玉千城在场外出声:“你已经赢了。”
天之道索然收起剑,再看那人,汗出如浆,目光呆滞,他走了过去,径直走向玉千城,再回头看去:“无忧怎么不在,他回去了么?”
玉千城道:“走吧,他早走了。”
人山人海,都看到了那倾涌而出的剑影,宁无忧一开始也在看,然而他站在上风处,很快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个人站在人群中还带着斗笠,宁无忧看到他,再也忍不住,往山下去了。
西风横笑转身就走,恰好天之道已经转为守势,明明一招就能结束的,他安慰自己不算漏了什么,走得飞快,宁无忧追他要用上内力。
他们就这样离开了人群。宁无忧追了一段,周围无人,也不必遮掩了:“大师兄!”
西风横笑停了下来。
宁无忧喘着气,一跃而下,落在他身边,粗暴的揭掉了大师兄的斗笠,皱着眉头,西风横笑粗犷的模样却仍有当初的威仪,宁无忧忍不住抚摸他的脸,手还没碰到脸颊,就被狠狠捏住了。
“大师兄,”宁无忧用力抱住他,埋在他怀里:“大师兄……”
西风横笑一把推开他,目光疾厉射向了山坡上,宁无忧微微一怔,隐约在风里捕捉到了一丝天元的气息,他僵硬了片刻,直到西风横笑说:“宁无忧,你疯够了没有?”
宁无忧咬了咬唇,冷静的说:“大师兄,你放不下的。要是你放下了,今日就不会来了。”
“那又如何,关你屁事!你不是和天之道定亲了!”西风横笑想教训师弟,又想转身就走,宁无忧忽然就笑了,道:“那你在乎么,在乎我和天之道定亲,你在乎他还是我?”
西风横笑目光如刀,割过去,宁无忧回头看了一眼,依然没有人,但他知道有人就在旁边,只是没有露面:“你放不下天之道的剑,就放不下过去,放不下过去,怎么可能放下我?”
“你……”西风横笑气得说不出话,转身就走,宁无忧也不去拉扯,他心里何尝不是一片乱麻。
过了很久,他才想起来,大师兄什么也没有否认。
这或许是最接近的一次了,能让他逼出来大师兄到底怎么想。宁无忧想到这里,又重重叹一口气。
——天元抡魁让大师兄离开了刀宗,心灰意冷,没想到偏偏是天之道的剑诀,又让大师兄心里活络了。
宁无忧一边往回走,一边叹气,这话要是在前面说出来,他也不会像是如今这样颓然的接受——天之道的剑诀,居然是当初的剑诀。
是了,三年过去了,大师兄的手还是那么粗壮,那不只是划船的手,还是练刀的手,水上来去,心里的刀从未放下过。
“无忧。”
天之道站在山上,居高临下的一眼,扑面而来的信香涌来。宁无忧立刻警惕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霁寒宵刚才在这里,”天之道顿了一顿,像是解释一般:“还有一个星宗的天元。”
宁无忧松了口气,勉强笑了笑:“你……”
“我们回去吧。”天之道抓住了他的手:“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