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开饭吧”孟昌平朝厨房里的孟从南说。餐桌上,汤汁顺着骨节分明的指节流到手心,孟从南照例给孟娆剥虾,电视机里放着新闻联播,主播字正腔圆的报道着当天的重要新闻。孟从南向来知道如何把枯燥的生活讲的有趣,父亲被他逗笑好几次,桌子上的酒一口接着一口,只有提及孟娆时,孟娆才会出声回应。父亲的脸喝的通红,语气也变得激昂起来,仿佛又回到年轻的时候,面上也带着风光,酒杯里的酒被他一饮而尽,他拉着孟从南的手,让他倒酒。“爸,别喝了”孟从南压住他的手,把酒瓶拿远,“你喝醉了,等以后我跟您喝”,孟昌平一听儿子要跟他喝,立马开心起来,拉着孟从南的手说着贴己的话。孟娆责备的看了孟从南一眼,又哄着父亲去睡觉,父亲醉了酒变得单纯起来,软一点的话能被他听进耳朵里,立即放下酒杯,由孟从南搀进房间。指针指向数字9,新闻联播早就结束,电视上演着无聊的电视剧,孟娆收拾完餐桌上的残局,将洗好的盘子放进橱柜,厨房里的水龙头坏了,还在滴着水。手上是洗洁精的味道,她并不反感。挽起的袖子被放下,盖住了精巧凸起的腕骨。孟从南轻轻的关上父亲房间的门。“下次别让爸喝这么多酒了。”孟娆关上电视,忧虑的对身后的孟从南说道。迟迟没有听见回应,孟娆疑惑的看向他。额间微长的头发,盖住了他的脸,在眼下有一块阴影,他低着头,紧抿的唇和紧绷的下颚,一步一步向孟娆走去,周身散发着戾气。孟娆被他吓到,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好像钉在那里,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喉咙好像被扼制住。时间变得缓慢,指针滴答滴答的的转动。孟娆被阴影笼罩着,长长的睫毛颤抖,她后退一步,退出孟从南的阴影领域,头上明亮的光又照在她脸上,孟从南只是沉默。“干什么?”声音都在抖,还要装作姐姐的气势。孟从南蓦然抬眸,狭长的眼睛像是淬了冰,低着头看孟娆。“你跟周清琰什么关系。”一个字一个字从牙关挤了出来,连成一句质问的话。“或者说”他停顿了一下。“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