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秋。”他走到你面前,拍拍你的肩,给了你一个拥抱。
你明白水丹的未尽之意。如果你找到了道侣,放下了对黑鸣的感情,或许就可以坦然处之,自在地庆幸,再同黑鸣握手言和。
“但是,黑鸣也是我的好友,我不能任他被人误解咧。”
“嗯,我明白。”你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他把我洞府砸了,连床都裂成两半。”
“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他。”他手捏了捏你的血石耳坠,满脸惋惜地说,“可是,你不会因此不把它给我吧?”
“本来也没打算给你,别想了,水丹。”你把玉哨塞他手里,“你来的那么急,就是等着挑最好的,对吧?”
“诺,给你。”你从包袱里翻出一个锦囊,拉开,从里面倒出一个变幻瑰丽的琉璃哨。
易水丹眼睛都亮了,直接将它捏在手心里细细端详,然后,他问你:“怎么上面还有……猫毛咧?”
你扭过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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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鸣的居所地处半山腰,四周植满了丛丛异生绿竹,遮天蔽日,行走其中,仿若置身于昏暗的傍晚。
抵达时,天又飘起细雨。在一片灰蒙黯淡中,雨丝落在层层叠叠的竹叶上,发出稀沥沥的微响。
你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黑鸣居所的房檐下,惴惴不安地思索着一套又一套的说辞,比如,如何说服黑鸣帮忙,如何向他道歉,以及,如何让他消气。雨越下越大,飞溅的雨珠甚至打湿了你的衣摆。
“进来。”结在门上的暗红色术印应声而散。
你推开门,屋内各处摆了许多夜光石装饰物,四下被映照得明亮如白昼。黑鸣坐在一盏夜明珠制成的灯具下,沉默地注视着你。
比起你的华服层层,珠饰满身的模样,他身着却是素雅,连绣着竹纹外衫也是斜斜搭在肩上,相当随意闲适。
“黑鸣,好久不见。”
他眉眼低垂,双唇紧抿成一条平直的线,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见他这幅神态,你反而松了口气,他愿意稍作忍耐而不是直接发难,就说明还有哄的余地。
你从包袱里翻出一个小盒子,倒出里面关着的一只淡白黑纹的高阶幼蛛,简单说明来意。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路,名,秋。”一条黑亮的龙尾从他身下猛地窜出,紧紧缠住你的脚腕,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你倒拎起来。
以前你每次打架受伤被他逮住,都少不了这幅情态。先是见到他一脸无法抑制的怒容,然后,你被倒拎起来,悬挂在房梁上,等着他心情好转,再给你疗伤。
所以,你算是彻底相信易水丹的话了,黑鸣远比你想象的,更在乎你这个好友。
“阿鸣,我错了。”你蹲下身,手心拂过他的尾巴,“这次可以不生气吗?”
冰凉坚硬的黑色尾鳞像是被你的掌心烫着了一样,当即弹了一下,溜出了你的手心。
“你究竟这样哄骗过多少人?”
但好似不甘心,龙尾去而复返,虚虚地围在你的脚踝外侧。
“……”
你突然有些头疼。
“跟我来吧。”
他领着你穿过一条邻水长廊,停在了尽头左侧的一扇门前。相比居所入口处的暗红术印,此门所结的术印色泽浓艳,形式更繁复精致。
你记得这间房间,里面堆满了书卷,药材和一张矮矮的木椅。
黑鸣咬破指尖。淡白的血液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覆在术印之上。
“名秋,你真的要我帮你吗?”他回过头,神情似悲似怨,一时间,你难以判断他如此问你真正的用意。
但只有解决蛛毒,你同祁于才能真正告一段落,你也才能真正放下心,去找你真正的老婆,所以,你点点头。
黑鸣说了一声好,当着你的面,推开了门。房内的景象与你所预想的,可谓是天差地别。
堆成小山似的书卷不见踪影,偌大的房间里只孤零零地摆着一张床具。
你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跟着他走到了床前。
绫罗纱帐随风浮动,飘出一阵暧昧的异香,你终于忍不住开口,“阿鸣,来这里做什么?”
“蛛毒的药,我早就调好了,但不能白给你。”他拉起柔软的纱帐,露出了床的全貌。
一张很普通的床,没什么特别的。
你刚想继续追问,却觉天旋地转,全身无力,直直往前栽倒。
黑鸣扶住了你。
这一次,他没用尾巴,而是用手揽住你的腰,猛地将你摔到在床榻上。
你在一阵晕眩之中,督见淡白的竹纹从空中飘落,扑在你脸上。
“今日,有一只猫找上门来求医,”你感觉到右侧的床边被什么压得微微下塌,然后,一个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连他都带着你的味道。”他伏倒在你身侧,极有耐心地解着你衣物上繁复的珠饰和暗扣,帮你一一脱下。